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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六通24h|14:00】我在奥杰吉厄岛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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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无敏感内容

 

时间线设定是idw2019三重火花战役之后到支线Galaxie第十刊之间。如果没有读过idw2019可以当作纯架空来读。本文出现的地点名词考据和胡扯参半。本文出现的idw2019的翻译大部分为自行翻译的,并没有参考大翻译组织的译名。

 

“人生在于时机的选择。你应当知道何时该扣动扳机,何时该上前亲吻,还有——最重要的是——何时该转身离开。”

                                                                                     ——Cayde-6

 

狄西莫斯星区,三十大循环前,深夜

我感觉非常的不妙。

最近御天敌应该是太闲了,艾克萨肯1被消灭后,我没有过过几天安生日子。战火…如果不是她实在是蠢,我简直怀疑她是汽车人派来害死我的内鬼。最近御天敌的清扫力度确实强,RISE被查出了一个窝点,震荡波让我们先散开避一段时间,而战火她们拿走了我唯一的紧急求救装置。

站在大楼狭窄的外墙装饰品上,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我每一次电子脉冲。这里离赛博坦有30光年,我和所有RISE成员都走散了。夜色和暴雨算是我最近碰上最好的运气。御天敌的人打断了我一边的翅膀,我难得体验到了只有可怜的卡车才会需要忍受的高空恐惧症。我慢慢地朝最近的酒店窗户移动,从我爬进来的大窗户还能传来特警的咒骂声。

“他不会飞走了吧”

一个机子把头探了出来,我僵在原地希望那个TF没有带夜视。

“不可能他那个状态不可能还飞得起来。”

“保险起见,平行度,出去看一圈。”

 

也许TF在慌张的时候多少会做出一些蠢的决定,那天就是很好的例子。我顾不得这个热闹酒店被御天敌封锁了,顾不得住客都得知了要追捕通缉犯,顾不得住客大概率醒着,被吵得不得安宁,人心惶惶。我抽出腿上的匕首毫不犹豫地翻进了最近的窗户。翻进去的同时我能听见小型喷气机呼啸而出,震耳欲聋的引擎声。

这位被我挑上的倒霉住客就在窗边,我飞快地转过身匕首抵上他的脖子。

“你敢喊我就……”

粒子枪的充能声让我的火种凉了半截。在我脑门上的粒子枪能量的光让我看清了住客的脸。那几赛秒,我走马灯试回忆了一下我最近的所有缺德事,并且思考到底是哪件让我得到了这样的报应。我的脑模块运转速度快转出火花了。此时我的发声器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你敢打我我就喊人!”

通天晓:?

通天晓露出了‘你的脑子果然是被噬铁虫咬穿了我没看错你’的释然表情。

“这句话我来说不会好一点吗?几年不见,你还学会倒打一耙了。”

“我知道你在这儿干什么通天晓,”我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有底气,为了表示诚意我放下了匕首,我现在武力威胁通天晓能造成最大的伤害就是把他笑死。“外面是御天敌的人,要是他们抓到了我,你觉得御天敌能放任他的亲亲宝贝通天晓在这里吗?你是什么狗屁殖民局局长2来着吧。我喊人咱们俩都要被抓回去,看看最后你跑的掉还是我跑的掉。“

其实我原本完全没有把握通天晓是不是真的在躲着御天敌。但是通天晓动摇的表情让我完全肯定了。幸好他好忽悠。

通天晓没有放下枪,他挥了挥手,房间的灯亮了起来。看到我的状况他挑起一边的眉毛。我失去了半边翅膀,腰侧被集束激光轰穿了,右光镜碎了一些,我能清楚地感受到能量液划过我的脸,就连口罩都裂开了一些。能量液混着雨水和尘土掉在通天晓可怜的地毯上。我本还想说些冷笑话的,但是我感觉地板往我的脸上转来,下一秒我哐啷摔在地上,我的腰成功受到了二次伤害。

不幸的是我这么大一个机子摔地板上的声音似乎走廊上也听得见。

”你好?请问一切还好吗?“门外传来急促地敲门声。

”你也不想这么快结束度假生活吧,“我努力忽视剧痛,隔着口罩露出了我认为非常真挚的微笑。

”闭嘴。“

在我模糊的视线里通天晓收回粒子枪,被矮了一截小了一圈的全息投影代替,似乎是个碳基类生物3裹着酒店的织物。

通天晓打开了门,”先生们一切都好极了,我不小心在浴室滑了一跤。“其他的交谈都没有输入我混乱又疼痛的脑子。我试图思考下一步动作,我该怎么联系上救援?还是等翅膀自行修复到可以飞的程度?我该从哪里搞到一架飞船?我该怎么解决眼下这位老对手?

通天晓轻轻踢了我一脚打断了我的思路。

”给我看看你的伤。“

”这么热情吗将军?“

通天晓似乎没有心情开玩笑,”为什么你能被打穿?这是激光才能留下的伤口,即便是抓捕RISE成员也不应该使用致命性武器,你身上的伤是政府人员打的?“

”我们恐怖分子哪里能有这样精良的武器?你们军队的装备你还看不出来吗?“

“即便是你……”,通天晓文明的词汇库找不出来合适的词,他嫌恶地朝我比划了两下,“也应该接受正规审判流程再做处理。”

“嘿!”我抗议道,“这要问御天敌了。”

“御天敌不会这么做,他不可能罔顾纪法。”

我愿意跟他继续争下去,发表一下我关于御天敌是个贪污背刺下九流的流水线残次品的珍贵看法,但是我实在是能量液流失太厉害。我慢慢地坐了起来试图找一个更为体面的谈判姿势。而通天晓很体贴地扔给我了一些基本的急救用品。在那位大将军审视的目光下我清洁包扎完了我的侧腰和身上其他零零散散的外伤。最后只剩我折掉的左翼了。

“为人民服务一下?”

我伸出修复封层本想露出帅气的笑容,但是我用力过猛,我本就岌岌可危的口罩从我脸上掉下来砸在我的前挡板上。

虽然我知道他在幸灾乐祸,但是那是我认识通天晓以来第一次见到他笑。我的自我修复机制我还是很有自信的,如果有充足的能量和修养半个卫星循环应该能好全,但是通天晓接得很细致。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拉扯摆弄我翅膀上的线路。

“你明天给我走人。”

难以置信这是刚温温柔柔给我包扎的TF说得出来的话。

“大将军可是走出这扇门,就有人就要不由分说轰穿我的火种舱。”

通天晓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这样吧”我真诚地看着那双水蓝的光镜,“你收留我几天,我能正常行动了我就走,而你偷跑出来这事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我收留你几天,结束后你跟我走。”

“我跟你走。”等我好的差不多了,我还愁跑不掉吗?通天晓怀疑的眼神表明了他根本不信一个’恐怖分子‘的承诺,但鉴于我现在的武力威胁程度,他似乎没有再为难我。我环顾了一下这个小套房,除了一个queensize的床只有一个沙发。“所以我能睡沙发吗?”我发誓那是我最真挚的狗狗眼。

“不行,你给我睡地板。”

那天我是缩在床边地毯上睡的。

 

经过了一夜狂风暴雨,外面放晴了,酒店也解除了封锁。小套房敞亮的落地窗可以看到繁华而混乱的涅索斯街道,我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路上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我记得这个酒店还有一个富丽堂皇的赌场。

“大将军真有品味,整个涅索斯很难找到比韦恩更好的酒店了,看来你出来玩的也不少。”我对狄西莫斯星区很熟,不然我也不敢贸然往这里跑。

通天晓从他的数据版中抬起头,皱起他那漂亮的脸,犹犹豫豫地开口,“我选这个酒店是因为应该没人能想到我会住在这里。”

 

连续三天我基本上没离开他的房间。安安分分的充电让我能量恢复的更快,我试着借用他的通讯装置联系我的队友,但是通天晓不出意外的拒绝了我。让我比较意外的是通天晓也没有长期离开这个房间。他说自己在放假,但是我丝毫没有感觉到他在享受机生。

 

我趁通天晓不在酒店的时候溜出去了一次。走上我许久没有走过的涅索斯街道,早在扩张时期我就很喜欢这里,赛博坦人来这里的基本上是为了生意。涅索斯是各个星球生命体的大熔炉。我出任务结束后偶尔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再回去。淹没在这个成千万人的大城中,我觉得得到了真正的自由:一种独来独往,无人理会的自由。4

 

不过很快我就在我这”无人理会“的自由中被通天晓抓回去了。我在人群中看到了他,抱着手跟欢快热闹的人群格格不入。

“嘿,”我主动开口,“不必看我这么紧,我哪里跑得掉呢?你大可以天天去享受机生。”通天晓早就拿走了我所有的枪,所有可拆卸内置武器,甚至确保了我不可拆卸内置武器也是没有能量的。我现在的状况也完全飞不起来。

“我本来也没什么出行计划。如果不是你突然打搅了我的生活,我在这里乐得清闲。”

“乐得清闲?你选了一个赌场酒店。”我无语的指出,而且这里是方圆100光年最好玩的地方。简直是无可救药。三天了御天敌的人应该还没有走干净,但是酒店恢复了平日的热闹,我暂时应该是安全的。想到这儿我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儿?“

"我记得你我的协议里不包括限制我这两天的人身自由吧?"

我们俩在门口对峙着,我很享受通天晓那种“我确实没有理由关住你但是我不想放你走”的纠结表情。

 

 

韦恩酒店的银河赌场

我苦恼地看着六面兽手里的牌红桃9和黑桃25。

我本不必在乎恐怖分子在这种下九流场所的输赢,如果不是他刷的是我的卡的话。六面兽都倒霉到在这千百间酒店房间翻一间的窗户正好翻到我跟前,我真是不明白他哪来的勇气赌牌。

“fold”,六面兽微笑着朝荷官说到。

幸好他还知道一点及时止损。我看着坐在大盲注位置的大型蓝色碳基笑得快合不拢嘴了。六面兽也扫视着赌桌上其他的五位客人,凌厉又专注的目光,让我很担心他会不会等会忍不住割开他们的喉咙。

第二局他又拿到了红桃9不过这次还有方片K。翻牌阶段居然有一张梅花9,我开始飞速地算起来赢面。所有的牌局都有它的概率在里面。这时候六面兽突然在桌子底下捏了捏我的手。我瞪了他一眼。这时候到翻牌圈了。

“1000跟不跟?” 坐在我们右边的赌客开口道。

“跟”,六面兽朝左边的赌客眨了眨光镜,那位硅基也选择跟牌。

“大将军,”六面兽突然凑过来小声跟我说,这个距离让我很努力才忍住没有给他一拳,“你激动得太明显了,看着你的脸蛋别人都快猜出我的牌面了。”

“你嫌坐牢的速度太慢就继续叫我将军。”

第四张牌翻出来是梅花5,跟牌加到了一千五。河牌翻出来是梅花9。这回我都感觉到了六面兽风扇加速的声音。

“加到2000。”旁边的硅基喊道,她金色的光镜透露着难掩的得意。

“哦?加到5000。”这时桌上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六面兽,此时赌桌上只剩下三位还没有弃牌。六面兽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这牌——实在是很难输啊。”

“彼此彼此。”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安,最后三张牌都是梅花花色的。不知道别人到底是什么牌面才会有那么势在必行的语气。此时最后一位选择弃牌,河牌圈只剩下了六面兽和那位硅基。

最后摊牌的时候我火种都漏了半拍,跟我最坏的打算一样,那位女士是同花。

 

"让你叫那么高!"

“拜托我那可是三条,同一局有三条又有同花的概率能有多大“,六面兽看起来丝毫没有因为输了一大堆钱而有丝毫的不悦,他笑盈盈的说”亲爱的,输了不能怪别人的,这是赌场规矩。“

”因为你输的不是自己的钱!还有不许!不许叫我亲爱的!“

 

六面兽又玩了几局梅花10和黑桃10,方片8和黑桃3,方片6和红桃J……他的手气实在是一般,好在他技术可以。出门前六面兽坚持我跟他都抛了光再来赌场, 这也是他坚持的”赌场规矩“之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照在他的漆面上流光溢彩,透过他血红的光镜能看到里面的光学元件因为兴奋而收放。

我看着他的侧脸发呆,慢慢复盘了一下这几天的经历。我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把这个大麻烦留下了了。这个行走的(不怎么能行走的)二等功,我把他当场制服扭送给御天敌没有任何问题,还给整个赛博坦的治安做出了贡献。与艾克萨肯的斗争真的消耗了我太多精神和热情了,那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日子还时不时出现在我的噩梦中。即便是战争结束斗争也是无止尽的,政场的无数党派,RISE以及所有蠢蠢欲动的暴力组织,只要我在赛博坦一天我的职责和任务就是无穷无尽的。赛博坦进入了和平时期,一天没有我,她也不会爆炸。奥利安,威震天和御天敌还愿意在权力的漩涡里斗。我能看出来御天敌对我的忌惮,战局一平稳他就开始清扫政敌。就算是我并不觊觎领袖的位置也丝毫不能减少御天敌对我的防范。我不在他眼前晃荡就是了。我没有带任何人、没有告诉任何人、没有做任何计划就跑来了狄西莫斯星区,人马座星系最繁华的地方,在这茫茫人海中没有人能抓我回去付那些堆积成山的事务了。

御天敌的期待,人民的期待,战争时期我尚有战场可以投入,战争结束了这些目光像聚光灯一般打在我身上,我走到哪都无法摒弃通天晓将军这个沉重的荣光。不过即便是在这里我也不得不关注着赛博坦的政局,以防有什么我不得不出面的事务。六面兽翻进了我的房间那一刻我比他还惊恐,一时间赛博坦的所有争端都找上了我,我以为我费尽心思想要避开的生活又要开始了。赛博坦多多少少有我失踪的风声,再加上我跟六面兽之前打过的照面,他能猜出我在躲着御天敌也不奇怪。我放过他不仅仅是是因为他自以为是的威胁,我想偷偷逃避一次责任也挺不错的。我本身就在放假不是吗?如今跟六面兽一起打牌的这几个小循环,是我很长时间以来唯一纯粹且投入的快乐了。

 

无论输赢六面兽都是一副如鱼得水的神情,不过他修好了的面罩也算是犯规了。良好的情绪控制确实是赌场的一个好技能,我们身边的赌客换了好几轮了,其中的一些牌客的表情足以让我猜出他们手上的牌大概是个什么水平。即便是我没怎么玩过这个牌能轻松的通过概率计算赢面,我发现还是有很多战略和心理战术是跟单纯的概率无关的。池中的筹码来来去去,我感觉再多坐一会六面兽绝对能把本金输光。

”看,怎么样?“,六面兽得意地跟我展示手里刚摸到的牌,听他的语气仿佛手上是黑桃A和梅花A。他顺手拦住了一位服务生给自己拿了一杯高淳,给我也递上了一杯。

方片4和红桃2,可以说是差到家了。但是既然六面兽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他的鬼主意。我能感受到牌桌上其他几位客人焦灼紧张的目光扫在我的脸上,巴不得看穿我的脑模块知道六面兽手上是什么牌。

”唉“,我从善如流地学着六面兽之前的语气,”实在是很难输呢。“

”三千“,这局我们坐的是枪口位,三千的入局金额让两位客人不悦地选择了弃牌。即便是没有弃牌的人也看起来有几分紧张了。

翻牌出来是红桃9,红桃7和方片3。六面兽看起来更胜券在握了,他不耐烦地敲着赌桌等待着他加注的机会。我打量着其他的牌客和桌子上的牌。虽然六面兽手里的牌不怎么样,但是翻牌也没有一张是JQKA之类的大牌,所以就算是对手手里有单个大牌也打不出对子。

转牌是方片8。翻出来的时候坐在我们对面已经弃牌了的一位星云星的机械生命体很后悔地感慨道”可恶,弃牌弃早了。“

”完全没有“,六面兽充分表现出来RISE成员不要脸的优势,”你阻止了更多的钱流进我的口袋里。“

到转牌圈的时候底池已经有四万了,但是牌桌上只剩下包括六面兽在内的三个人。我有点紧张,看着对面voin的居民怎么样都是个高阶级成员,他们漂浮的猴子脑袋和触手在任何外交场合都让我不舒服。他要是真的跟六面兽杠上,单凭我们手上现在的牌面一定是毫无胜算。

最后的河牌出来是黑桃8。六面兽喝了一口手上的酒,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加到三万。“我都能听到围观人群的窃窃私语,感叹着六面兽手上到底是三排,顺子还是干脆有两个A。

大盲位的赌客惋惜地望着丰厚的底池又看了看六面兽,放下了他的牌,”我就算啦。“

另一边voin星人还保持着一贯的沉默,他的眼珠子不断地从手上的牌转到桌面上,再转到六面兽身上。掂量着六面兽到底是真的有什么惊世好牌,还是诈唬玩的太好,还是单纯的上头了。六面兽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来一丝破绽,他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直勾勾地盯着最后一位对手。我突然有点庆幸他打架没有这么聪明。

”先生?“经过漫长的沉默荷官终于开口提醒道,”三万跟不跟?“

”fold“

 

六面兽爽快地将自己的方片4和红桃2甩在赌桌上。围观的看客爆发出了哄笑,就连几位提前退出赌局的牌客也笑了起来,也有的骂骂咧咧地感慨六面兽这么差的手气居然敢玩诈唬。那位voin的先生看起来要马上冲过来用触手把六面兽勒死。

他一手捞走了所有的筹码,一手把我从座位上拉起来,”走啦。“

”这么快?可是你好不容易赢了一局。“

”记得见好就收,大将军。“六面兽拉着我挤出了哄闹的人群。

 

”我现在不统领任何军队,也不再跟任何人打仗了,不用再叫我大将军了。“我的语气带上了不合时宜的落寞。虽然我知道六面兽只是为了调侃我才叫我的尊称,但是自从卸任以来,别人坚持用我之前的称呼让我无法忍受。即便是战争期间我也一直试图说服威震天不要那么叫我。六面兽听到这话身形一滞,不过太快可能只是我看错了。

一时间,我唐突地想起了我问过钛师傅的问题”当你杀死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心痛吗?“6我”认识“六面兽了这么久,我清楚的知道他的战斗风格,他的政治派别,他背后的组织,但是我才发现我完全不了解他。我们之前见到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抓紧试图熄灭对方的火种。我在战争中一直以来做的事情,我几乎唯一擅长的事情。我的敌人在我心目中是扁平的,他们是打向我的子弹,砍向我的刀,挥向我的拳头。我不会同情这些子弹、这些刀、这些拳头。我鲜少有现在这样的机会长时间的跟一位”敌人“和平共处。我才知道原来六面兽也是会笑会痛的,甚至会在我强迫他打扫房间的时候耍赖,抛开政治立场也是一个鲜活是赛博坦人。我之前杀过的艾克萨肯的人是否也是这般?是否比六面兽还要年轻磨合期都不一定过了?是否到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之战斗的是什么?如果哪一日我与他又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我还能如以往一般痛快坦然的下手吗?当你想培养一个战士,你不用教导其去思考,对对手没有任何同情和犹豫才是杀人的关键。也许钛师傅希望的我不止是一个战士。

你去寻找共鸣吧,阿通,那是我们得到救赎的唯一途径。

 

”凭什么输了的钱算我的,赢了的钱算你的??“

六面兽正理直气壮地让赌场的工作人把所有赢下来的钱打到他的卡上。

”因为公务员工资比恐怖分子高~“

我勉强克制住没有当众殴打伤员。

 

赌场外面下起了大雨,我和六面兽在走回住所的路上。已经是凌晨了,涅索斯的大街上还是熙熙攘攘的,因为各式各样的雨具而显得更加拥挤。六面兽明显心情很好,他像个来旅游的幼生体一样东张西望。

”我永远看不够涅索斯。三重火种战役的时候我时不时会在这里避一段时间。宇宙中有传言,来狄西莫斯星区的人,便是不想被人找到。连你也不例外。“他回头看向我,我打赌他在面罩底下笑,”这里的繁华能让我完全忘记赛博坦上的所有纷争。“

是啊,在三重火种战役中不当将军真好。我在心里接上。

”扩张的黄金时期铁堡,青丘,翱翔天等等等等都有这样的盛况。在艾克萨肯之前……“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是扩张时期铸造的7。“

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六面兽是扩张时期铸造的,我一直以为他比我年轻很多。原来他也是经历过艾克萨肯的战争期间的。提到艾克萨肯他六面兽的眼神骤然变得锋利了起来。我有点后悔提起这个,就算我们现在有再大的政治分歧,艾克萨肯带给赛博坦的伤疤是人民共同的痛处。

 

六面兽忽然转过头,"你去过城市南边的山上吗?"他的语气轻快的仿佛刚才的对话完全不存在。

“额……没有”

“我要带你去。”

“现在?”这下着大雨,内置时钟告诉我已经后半夜了。

六面兽明显不想给我第二个选择,在我还愣着的时候,他飞速挤过人群,经过极其丝滑的变形,跳进了主干道的车流里面,引来后面一大串载具不悦的鸣笛和咒骂声。我难以置信这个机子还能算在伤员里面,难道打到翅膀完全不影响轮子?我现在跳进去起码违反三条涅索斯的交通法规,但是走到下一个路口我一定是跟不上了。

 

就这一次。

 

主干道的车流丝毫不减白天的热闹,这倒是不影响六面兽的速度,他穿插在载具之间。这个速度让我很感恩涅索斯的交通执勤不严格。不然帮六面兽交罚单我就要破产。要是在赛博坦我一定要把所有这个程度的reckless driving的人抓起来批评教育两天。我们两人引擎轰鸣的声音回荡在林立的高楼之间。

到了山路上六面兽更加肆无忌惮了。即便是狭窄的山路上,他坚持漂移过每一个弯道。涅索斯暗红色的泥土混着雨水四溅。我能清晰地闻到空气中橡胶轮胎烧焦了的味道,我也分辨不出是六面兽的还是我自己的8。即便是深夜山路上也不是空无一人,时不时有下山的载具与我们擦肩而过,能见度因为雨水而降低了很多,这个速度让我感觉一点点偏离都可以送我去见普神。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管线中每一个有力的电子脉冲。那种自由和畅快在空气中几乎凝成实质。

 

我沉浸在路途中,我们应该起码开了半个循环,我却完全没有留意到。看见六面兽变形停下来的时候慢了一拍。我勉强在撞到他之前变形完,由于惯性还是踉跄了几步撞到他怀里。六面兽从容地扶住我,他因为我狼狈的样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大雨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我们两人本来崭新的漆面溅满了泥点,六面兽站在雨里大笑,我也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了出来,他身上还能看到不少之前受伤破损的痕迹,在那一刻我却觉得六面兽从来没有如此熠熠生辉。

“在这里能看到整个涅索斯的主城。”

这个角度看到的主城的风景有一种让人置换一滞的美,我非常好奇六面兽是怎么找到这样的好地方的。脚下车水马龙从脚底一直漫到地平线,天际都被照的微微发黄,因为乌云密布天空中看不到任何星星,但是这万家灯火让人恍惚星河究竟在头上还是脚底。城市平整优雅地展开。来涅索斯这么久,我从未从这样的角度仔细看过涅索斯,从来没有感受到主城是这么的壮美。在这里她的繁华被放大了许多倍,城市似有自己的生命,而人们只是这钢铁丛林中的尘埃。

当震撼过去,一种复杂而酸楚的心情包裹了我。让人心知肚明很短暂的快乐难免是参杂着忧伤的。过不了两天这一切都会化为泡影,无论是什么手段我都必须把六面兽扭送回赛博坦。他现在还没有想办法溜掉应该是忌惮以现在他的状态打不过我。我的生活又要走上“正轨”,并不是因为我希望或者乐意,而是我必须那么做。一时间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不希望跟一个逃犯相处的时间那么快结束。在这里的时间让我感觉战争的大将军,人们的拯救者,赛博坦未来可能的领袖,这些千斤重担都与我无关了。

我们两人在一片寂静中相顾无言。路边零零散散还有不少人也在看夜景。涅索斯居民的热情和浪漫实在是令我对他们刮目相看,在这样的雨夜中专门跑到山上来看夜景。望着那璀璨如白昼的城区。要是能永远待在这里就好了,走进那人海中是不是就永远能如今天这般自由。

单单这个念头都令我恐慌。

 

 

经过赌场那一晚通天晓开恩让我睡了沙发,睡地板真是硌得我翅膀疼。这几天我经常能看见他在工作台一坐就是几个大循环。我怀疑他在调查我的事情,或者是赛博坦没了通天晓真不能转了我也不清楚。明显RISE没了我也是能转的,但凡震荡波派人来这里找我他们已经找到了。一如既往,眼下我唯一的能指望的只有自己。我还没有什么机会测试我的战斗机模式运行的如何,回赛博坦靠我自己飞一定是不行的。恢复到这个程度我应该开始好好制定逃跑计划了,总不能坐等通天晓给我拷回去。可能是这个酒店住的太舒服了,我决定再摆烂几天。

我说服了通天晓陪我来黑曜星。这个行星离涅索斯很近,狄西莫斯星区的居住者之间有一个说法,在你看到黑曜星之前你是不会相信奇迹的。我坐在主驾驶位,通天晓坐在我旁边。新飞船只有几首早就不流行了的怀旧歌曲循环播放。去的路上通天晓坚持要我给出一个去的理由,生怕这是我另外一个坏主意。我告诉他是为了报答他收留可怜政治难民这几天的酒店钱。不过确实跑一趟黑曜星对我溜走没什么帮助,我只是莫名很想带通天晓来一趟。

“黑曜星的表面是反光的?”

我们离她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已经可以从驾驶舱看到黑曜星耀眼的光芒主要是反射于她环绕的主恒星,不逊于一颗恒星在宇宙中的闪耀。

“是的,原本黑曜星如她的名字一般是一颗普通的岩石星球,但是由于几百万年前她离一个奇点太近,巨大的热能和压力,整颗星球上的碳元素聚合成了水晶,如今整个星球是一片钻石的沙漠。”

 

通天晓迫不及待地跳出我们新买的飞船。好吧,看来这里真的漂亮到足以打动赛博坦人中最为爱摆臭脸的。对于长期生活在硅基星球的居民来说大面积的水晶形态的碳物质确实很难得。他捧起一手水晶,认真地看着晶莹剔透地砂石从指缝间滑落,水蓝的光镜透出难以掩饰的喜爱。

“这足以让恒星黯然失色。”我听见他小声地喃喃。

“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子。”我习惯性去拽他的手,虽然我也在努力让自己不要高兴地太明显。我们之前经常在酒店或者街道的人群中挤,通天晓本来喜欢像拎嫌犯一样拎我后颈装甲,我觉得太丢机了后面就干脆主动拉着他免得他心慌我逃跑。我走了半天才尴尬地意识到这个空旷的星球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由于黑曜星只有一个极其稀薄的大气层,从星球表面看向宇宙没有丝毫的遮拦,可以欣赏到大半的狄西莫斯星区的星球。也算是弥补了那天涅索斯大雨,没有看到的星星的遗憾。通天晓找了一个沙丘坐了下来,我坐在他旁边。享受着令人舒服的沉默。

 

“这里没有原住民吗?”

“似乎是有一些的,”我有一点印象,但是离我上次来黑曜星也有个几百年了,“这里的生态环境发展不出什么高级文明,倒是有不少附近星球的居民来这里欣赏风景。”

我刚说完我们不远处的沙丘上就钻出来几只蜥蜴状的生物,他们身上覆盖着一层装甲,通天晓警惕地后退了一步。但是他们看到我们明显更为惊恐,他们留意到了我们,彼此之间叽叽喳喳说了点什么然后飞速地钻回沙子里了。

 

“那些就是原住民。他们一向不是很友好。”

“毕竟这是他们的家,对外来者警惕算是理所应当的。这样的资源完全有遭人觊觎的可能。”

“是啊,毕竟赛博坦人从来以扩张和殖民闻名于宇宙呢。我们也从来不算最讲道 理 的。”

“我会帮你查清楚为什么追你的人用的是致命性武器。”我真的很烦通天晓这种大义凛然的表情。“但是我不认为御天敌会那么做……”

“嗯即便是他对你卸磨杀驴你也坚定地这么认为。”我不耐烦地打断他。

“我是自愿卸任的。”

“那是真的巧,”不知道为什么提到御天敌我格外愤怒,可能是我把最近的所有烂账都算在他头上了,或者我是很愤怒通天晓要在这个时候往政治话题上走。御天敌如此的忌惮任何能威胁到他的权力的人物,怎么可能真心待通天晓。

“赛博坦战后四位大将军都自愿卸任了?哦不,我忘了绯炎不算特别的‘自 愿’9 。如果你没有‘自愿’离开也许被追杀的就是你, 不是我!“

我们越来越大声的争吵吸引来了附近不少的目光,黑曜星上还是有一些游客的。我似乎话说过了。通天晓看我的表情,让我很担心他会开始揍我。我飞速地思考要不要讲和。还没等我开口通天晓先爆发了。

”你有什么脸面来指责我战后的任何决定!你加入了RISE!做了震荡波的走狗。震荡波曾经是艾克萨肯的人需要我来告诉你吗!你加入了害得赛博坦付之一炬的凶手的队伍!“

”你根本不了解我!你怎么敢指责我跟艾克萨肯——我对赛博坦的爱不比你少,你觉得我不恨他——“我意识到自己把通天晓摁在地上,那把熟悉的粒子枪抵在我脑门上。我能清晰地从他水蓝色的光镜里看到自己有点失控的表情,里面的光学元件危险地收缩着。

 

秉着公正审判原则通天晓再次大方地没有开枪送我去见普神。

他往我脸上糊了一个闪光弹。

近距离的爆炸对我们俩的装甲也造成不了什么损害,但是我毫无防备,光镜马上花屏了,音频接收器里面也是一片刺耳的杂音。我快速松开了通天晓从他身上弹起来,滚到一旁。通天晓似乎说了点什么但是我完全听不清。好在我比较抗打,不一会我的光学元件和接收器就调整过来了。

”我看你恢复的差不多了,都有力气打架了。“通天晓冷冷地看着我,宣布了我们小假期的死刑,我能清晰地分辨出他语气中的失望。因为这些动静附近甚至吸引了一些围观群众。”回涅索斯我们拿上东西就回赛博坦。“

 

好吧这一刻来的比我预想中的早。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对策,就意识到了周围有点不对劲。远远看着我们的各色生命体纷纷散开了。通天晓的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了,他再次充能了粒子枪。

 

地平线上出现了几个我丝毫不陌生的载具。

追捕了我十五个大循环的警队。

天空中的飞船解除了隐形,刺眼的灯光打在我和通天晓身上,我能清晰地看到船身上写的Cybertron Police Department。他们是有备而来的,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我不明白我怎么能松懈到这地步。高伤害武器我是完全没有了,但是通天晓不知道我的内置武器可以在我有足够压缩能量的时候自动充能,我不至于手无寸铁。当然我还可以变成狼啃他们,如果我能躲过轰开我脑模块的激光的话。我看向通天晓,除了刚刚用来打我的闪光弹和一把粒子枪我很难判断他还带了多少其他武装。虽然之前我研究过他出任务和战时的武装足以媲美一个小舰队,但是这几天我并不觉得他还对我有那么强的防备。

太棒了我们现在是一个有内置充能炮还可以咬人的TF,加一个可能带了几把枪和一些花哨的闪光弹的卡车,面对一个武装飞船。

普神真是一如既往的眷顾我。

 

通天晓上前了一步挡在我面前。那一小队人在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才变回赛博坦人形态,几杆枪飞快地指向了我的火种仓,也有一些指着通天晓的。不过看清楚了通天晓,他们纷纷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和疑惑。好吧,要是我看到宣告失踪的赛博坦大将军和流亡恐怖分子站着一起我大概也是那个蠢表情。

 

“通天晓将军?”领头的那个人我有印象叫噩兆。“您怎么会在……”

“六面兽我会亲自带回赛博坦。他现在被缴械了,不会威胁到任何人,放下枪,你们不需要采取任何强制措施。”

“可是将军,抓捕RISE成员是御天敌领袖亲自批的任务。麻烦你将六面兽交给我们处理。”

“即便是抓捕RISE成员也不可以使用致命性武器”,通天晓冷冷地说,“违规使用致命性武器在警局是二级处分,等我回赛博坦我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的。你们最好回去想想报告里怎么解释。”

“我们有御天敌的批准,将军。”噩兆的口气也差了起来。特警队没有任何人放下枪。而通天晓这个脑模块不开窍的还坚持以为自己能跟他们讲道理,他连最基本的内置武器都没变出来。

 

场面陷入了尴尬的僵持。

 

这一切失控于我留意到一个朝着通天晓的枪快走火了。

 

“通天晓!”我用力推了他一把同时变出我充能好的内置武器开了一枪。我们俩摔成一团,好在特警队的大部分人也愣住了,允许我们没有当场被轰成筛子。

 

“跑啊!”好在通天晓反应够快,他掏出一个闪光弹砸向那一帮炉渣,变成卡车飞速地驶向最近的掩体,扬起一大团钻石烟尘。我以机械狼形态紧紧跟在他身后。我能听到高爆子弹打在金属上的声音和远处游客惊恐的尖叫声,空气中浓厚的硝烟味充斥着我的气味接收器,在高度紧张中,我几乎感受不到疼痛所以也分不清楚打到的是我还是通天晓。

 

如果换做任何其他时候,我得大笑通天晓十万年,他在区区一个特警队面前说话都不管用了,他可以放弃官场去陪威震天挖矿了。但是这一刻我在透过这炮火和烟尘看向他,我越发不明白这个TF了。何必要帮我到这个地步?他第一次救我是为他心中坚持的所谓的公正,我能明白。但是现在冒着得罪御天敌的风险,赌上自己的大好前程,也不把我交出去。这真的值得吗?这也是为了理想?为了公正吗?但是我不相信,他是真的在意我的安危。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跑到掩体后面我才意识到我推通天晓那一下也没有帮他躲开子弹,只是避开了要害,因为是近距离开的枪,他的左肩伤的比较厉害。紫色的能量液渗在他深蓝色的装甲缝隙里。他捂着伤口,满眼的不可置信。我其实也不敢相信他们真的会对通天晓开枪。幸好我们俩装甲都是加固的没有致命伤。

 

即便是这样通天晓还恼火地瞪了我一眼。“你居然还藏着内置武器?”

我趁着还击的空隙回头冲他得意地笑了笑,“你拔不光一只狼所有的牙。”

通天晓从子空间掏出两把粒子枪,将其中一把滑给我。我在其他场合似乎还挨过几发这把枪,现在拿在手里的感觉真奇怪。以我和通天晓的战斗水平,平时打这些废物们绰绰有余,但是由于装备实在是不足,他们又武器精良,我们在掩体后面探头都困难。附近基本上没有任何更好的掩体,黑曜星一直是延绵的钻石沙漠,只有一个个小沙丘。

 

我们合力使三个人失去了战斗力。我还在思考这个逐个击破再脱身的可能性,天空中突然传来充能的声音,我一抬头就跟那暗红的炮口对视了。我和通天晓都反应过来——是战舰的炮火。我们飞快地变形试图和被瞄准的掩体拉开距离,那一团钻石小山坡瞬间化为灰烬,虽然拉开了一定距离但是冲击波还是将我们掀翻在地。

我跑了几步就被灼热的气浪掀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这个笨卡车似乎还比我更靠近爆炸中心。我忍着严重的耳鸣,爬起来拉他他还毫无反应,我试着喊他,第一次我还没有发声成功,只是冒出了一堆电子杂音,开口还吐出了不少能量液,扬尘太多影响到了我的发声器。

“t…通天晓——”

那几个特警队的人丝毫没有停止开枪的意思,而且他们的位置还在慢慢逼近。我怀疑他们想把我们俩打死在这里然后拿我的尸体去交差。更不幸的是通天晓给我的粒子枪也没子弹了,我不得不用火力非常一般的内置枪来反击

“咳咳……”通天晓从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

“马上放弃抵抗我还能饶了你们俩的火种。”我现在听到噩兆那欠揍的声音我就恼火。

“滚你U球的,我今天就要把你的脑模块挖出来塞你嘴里——”,我变成机械狼冲了过去咬住了噩兆的右臂,在混乱中,其他的队员也不好冲我开枪。噩兆惊恐的尖叫声中,我意识到我把她的右臂咬下来了,并且抓开了她的主能量管线。

 

“小心!”身后通天晓冲我吼道。

这回我完全不知道往哪里躲了。

 

三秒钟后我神奇地发现自己还没有见普神。震耳欲聋开火似乎不是冲着我的。一个黄白相间的战斗机从我头上呼啸而过,变回赛博坦人落在战场中间,两管手持武器和腿上的两门机关枪,凶猛的火力和精湛的战斗技巧快速让大部分特警都倒下了。拜托,为什么会有人往腿上安机关枪,看起来真的很傻。看着那个TF吸引了所有火力,我赶忙去看通天晓的情况。通天晓勉强站起来了,他左肩的伤口看起来更加狰狞了,身上有几处暴露着被烧焦的线路,他挺可爱的天线断了一根。

“胜利狮王……”通天晓的语气冷静的像在开会。

哦所以那个机子叫这个名字。我回头看向战场,那个赛博坦变成了一个类似剑齿虎的野兽形态,砍瓜切菜般解决战场上所有还站着的敌人。我早该想到的,通天晓以赛博坦宇宙探索任务的名头出来的,怎么可能没有任何护卫队跟随。这可是通天晓他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一个后手,更何况他监管的是我10。

 

“向您报告,将军。”战斗很快有了结果,胜利狮王从烟尘中走出来。他身后,原本平和美丽的一个小行星现在满目疮痍,地面多处焦黑还有没有熄灭的火焰,闪耀的钻石沙漠渗满了能量液,这里的原住民何其无辜。我顿时觉得嘴里有点苦涩,我们所踏足之处,死亡和毁灭如影随形,无论我希望与否。

 

“如果不是事情完全失控我也不会让你出手的,Leo。谢谢你。”通天晓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为你待命是我应尽的职责将军。”胜利狮王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但是也没有说什么。他似乎想扶一下通天晓,但是通天晓轻轻地推开了他的手。

“我会回赛博坦跟领袖解释清楚这些事情的。”

 

通天晓转过身向我走来,我感觉我从未如此手足无措过。

“六面兽”,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我是这个宇宙最令他伤心的人,用几乎恳求的语气对我说,“我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了,二十塞分后我的船员会来接我。你现在必须走。”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几个念头快速掠过我的脑模块,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你现在回赛博坦了该怎么办?又被自己的想法蠢到了,这毕竟是通天晓,什么时候都能回赛博坦都做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

通天晓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但是他那么用力攥着我的手,我几乎以为他让我走的话只是我的幻觉。这个距离我能看到他脸上除了灰烬和能量液还沾着一些还闪闪发光的钻石屑,他的光镜因为流失能量液太多而呈一种暗淡的湖蓝,我完全读不懂他的眼神。那一刻我好想开口问他,问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救我,为什么帮我到这一步?为了帮我陷入这些烂摊子中真的值得吗?只是因为对不公平程序的不满吗?因为想跟赛博坦政府的暴政割席吗?通天晓,在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中你有没有掺哪怕一丝一毫的私心?

 

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我现在不问,我就再也没机会问了。但是我害怕他的回答也注定是一个让我失望的答案。

 

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全力挣开他的手。不给自己再多想的机会,我变成了战斗机形态冲向了家的方向,不出几塞分那颗闪耀漂亮的星球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写在最后:

关于为什么标题叫我在奥杰吉厄岛醒来,奥杰吉厄岛是荷马史诗以及很多希腊神话相关传说中卡里普索居住的小岛。卡里普索是泰坦阿特拉斯的女儿因为在泰坦和神的战争中帮助了自己的父亲阿特拉斯而被永远囚禁在奥杰吉厄,各路大英雄都会被送上她的小岛。比较有名的故事就是奥德修斯曾经被困在这个小岛七年。卡里普索和奥德修斯照说在岛上是一个寻欢作乐的状态。卡里普索“我被困在永无尽头的孤独中,然后你唐突的出现了,一段如此奢侈如此快乐时光。但是我也没法全心全意投入进去,因为我时时刻刻记得这都是暂时的,我很快就要回到一潭死水的生活中,还要加上对你的回忆,你是非走不可的。”对于奥德修斯来说“跟你在一起这一段时间很快乐,我可以选择留着这里家国天下的重担从此再也跟我无关了,你许诺的东西非常的有诱惑力,但是我的责任没有一刻不敲打着我,我是非走不可的。”这不是我强行没品代餐一波就是感觉他们有相似之处吧。无论是通天晓还是六面兽都可以站在卡里普索或者奥德修斯的视角。通天晓自然是有自己的工作对赛博坦是有责任的,而六面兽对RISE也是很重要不是他死了随便一个人就能顶上去的。六六也是相信自己为之战斗的事业的,只是他比通天晓的自由度高一些。

 

注释

  1. Exarchon, The name "Exarchon" is a portmanteau of the Ancient Greek words "archon" (ἄρχων árchōn) and "exarch" (ἔξαρχος éxarchos). Both originally referred to rulers or other individuals in positions of authority, but in modern English usage has come to be used specifically for religious leaders within the Eastern Orthodox Church.

  2. By the reign of Sentinel Prime, Ultra Magnus had stepped down from active duty and joined Cybertron's Colonial Security division, who put him in charge of the Cybertronian starship Fist of Iacon.

  3. 就是2005的通天晓全息投影,不过我觉得六面兽这时候应该对地球没什么概念。

  4. 白先勇的《纽约客》“淹没在这个成千万人的大城中,我觉得得到了真正的自由:一种独来独往,无人理会的自由。”

  5. 按照德州扑克现金桌的规矩写的,可能有bug我的德州水平半桶水都没有orz,里面出现的牌局都是我真是抽出牌来演示的。如果离谱,纯属真实。

  6. 这一段来自Transformers Galaxies 10#通天晓回忆中跟钛师傅的对话。

  7. 六面兽是扩张时期铸造的是真的。在2019的设定中通天晓也是扩张时期铸造的,他们俩应该年纪上差不多大,并且都对艾克萨肯恨之入骨。不过具体六面兽在对抗艾克萨肯的战争中有什么贡献没有细讲过。

  8. 以防你没飙过车,漂移会后空气里会有很重的烧焦橡胶味儿,即便是雨夜也是非常清晰的。

  9. 绯炎在三重火花战役之后被关进监狱了。

  10. 按照2019的设定危险系数大于20的舰队会有护卫队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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